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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龙江林业报--走近大山守望者

走近大山守望者

 

    五月的沾河,已经进入了高火险期。就在全局上下严阵以待的时候,我们来到位于幸福林场施业区内的451瞭望塔,体验了森防瞭望员朱彩芹的工作和生活。

    24米高的451瞭望塔,坐落在海拔584米的珠山峰顶。1988年9月,20岁的朱彩芹和爱人一起,组成了沾河局第一个“夫妻塔”,至今,已经在这里坚守了25年。即使是在身患红斑狼疮后,她也不改初衷,继续守望这片山林。25年来,她准确发现报告各种火险火情、参与森林火灾的扑救近百起,报告率达到100%,并以准确无误的上传下达,为扑火战斗的全胜发挥了重要作用。在“三建四争”活动中,沾河局党委做出了向她学习的决定,在全局范围内开展了向她学习的活动。

    下午,我们乘车,跟着回家取东西的朱彩芹,从幸福林场出发,向珠山行驶。平常,这段6公里的路朱彩芹是骑自行车的。现代化的交通工具,缩短了路程,大约十几分钟,我们就来到了山脚下。

    望向那条林中小路,春雪消融后,路上除了水,就是泥。换上水靴,沿着朱彩芹的足迹,踏上了泥泞。走不多远,就看到一条不到1米宽的小河沟,这里就是朱彩芹下山背水的地方。现在,河沟里的水呈黑褐色,根本没办法吃。朱彩芹也说,前段时间还可以化雪水吃,现在他们面临最大的困难,就是吃水问题。

    从山脚到瞭望塔,有3公里的路程。众多的细流在路上奔跑,发出“汩汩”的声音。我们不断变换队形,寻找适合下脚的地方。路中间突出一点的像“平衡木”,“平衡木”消失了,再转向两边,这时就要踩进泥里了。那泥的吸力极强,像要抢靴子一样,好几次,险些把鞋留下,光脚出来。鞋上泥越来越多,脚步也越来越沉重,很快就气喘吁吁了。一步一步丈量着这段山路,仿佛要用一生才能走完。再看前面的朱彩芹,已经越来越小了。

    一直低头找路,只能在停下喘气的时候,才能环顾一下四周。这时节的山中,还比较空旷,松树像瘦过身一样,杨树、桦树,虽然枝条变得柔软了,但仍是光秃秃的样子,只有柞树,抖着已然枯黄的大叶片,在风中唱着恋歌。鸟雀婉转而啼,啁啾相和,让这片山林更加空灵。

    路程近半时,后面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,一辆正要进山的履带式防火指挥车,成了我们的“救星”。坐上指挥车,颠簸着前进,两侧枝条不断伸手挽留。指挥车一会儿向左倾斜三十多度,一会儿向右倾斜三十多度,让人总有临近翻车的感觉,一直提心吊胆。

    终于,银色的瞭望塔出现在视线里了。看到了目标,我们立刻有了精神。来到朱彩芹塔下的家,那是一个面积大约15平方米的低矮砖房。旁边有一个简易的棚子,里面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塑料桶。门前,约一米见方的地方,是他们的小菜园。那块地一半扣上了塑料膜,听说里面种着葱,另一半也分好了垄,即将撒种。房子周围的草丛中,冰凌花开得正欢,从紫色的花蕾,到张开白色的小嘴,再到完全盛开的黄色花朵,展现着她的各种姿态。听防火办党委书记周洪涛说,这种花,每年都是顶着雪开的。

    一进屋,便是厨房,炉子、架子、帘子,一袋大米、一袋面堆在一角。里间是卧室,一铺炕、一张桌、一个木墩、一台小黑白电视。窗上没有帘,因为他们常常不等太阳起床,就已经开始工作了。

    她家身后约十来米,就是瞭望塔。站在塔下向上望,让人有一种压迫感。塔梯很苗条,也很陡,像要站起来一样。朱彩芹如履平地一般,先上了塔。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,终于爬完11节塔梯,来到瞭望台上。顿时,眼前一片开阔,真是一览众山小了。虽然,春天里没有五花山景色,但休息了一冬的山林,还是一点一点调匀了颜色,在灰蒙蒙的底色上,渲染了淡淡的红、黄、绿,那是掩盖不住的生机。

    朱彩芹绕着塔台,用望远镜察看周遭情况,因为患有红斑狼疮,她怕光、怕风,所以遮挡得严严实实。还好,平安无事。

    塔台正中,是铁板围成约3平方米的圆形瞭望室。一张小床,就占了近半空间,3个人在里面,已经转不开身了。空间有限,创意无限,夫妻俩充分利用了每一寸地方。床脚上方搭起架子放设备,下面小方桌上放着记录用的纸张。床的上方,一个自制的卷轴,卷着沾河地图。卷轴下面有块木板,放下可以挡住阳光,背面还有一张防火指挥图,真是一举两得。室内大概有1.8米高,棚的正中,打开了一个正方形,可容一人探身,那上面是他们的贮藏室。窗的木框已经斑驳,敞开的门“吱呀”作响。瞭望室这般狭窄局促,朱彩芹却说:“在塔上心里敞亮。”

    我们正在参观时,对讲机里响起了呼叫声:“451,451,457呼叫!”朱彩芹立刻一手拿笔,一手拿起对讲机,清脆地回答:“451收到,457请讲。”“报告‘三清’情况……”朱彩芹迅速地在表格上边听边记着数字。

    朱彩芹所在的451瞭望塔是主塔,承担着信息中转的任务。指挥部的各项命令都要通过这里,传达到20个林场所,各林场所也要通过这里,向指挥部报告情况。

    腥红的夕阳渐沉,风渐渐起了。塔台在风中摇摇晃晃,不一会儿,我们就透心凉了。下塔,似乎比上塔更难。下来后,腿就酸了。

    夜幕降临,朱彩芹的爱人王学堂已经开始做晚饭了。热了几张剩饼,炒了一盘蕨菜,一会儿,他要拿到塔上,与朱彩芹共进晚餐。听他说,这山中常有狼、熊、野猪等野兽出没,一听这话,再看周遭林深暗影,不禁鹤唳风声起来。

    体验了朱彩芹一天的工作和生活,我们已经疲惫不堪。夜空中星星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闪亮,瞭望塔上的灯也亮了起来,成为了一颗星。离开的时候,远远地,看着那昏黄的灯光,想像着还在继续工作的朱彩芹,灯光下的剪影,一定很美。

    此行,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次苦旅,但朱彩芹却这样生活了25年。在人们的想像中,她这25年更应该是一场苦旅,但她却很享受这份工作。她说:“看着这山,一天一个样,感觉可好了!”

驻站记者  崔铁女

  2013年5月21日